下班后,苏简安急急忙忙赶回家。 陆薄言眉头一蹙:“她们说了什么?”
他的胸腔微微起伏:“小夕,他不是善类。”会对洛小夕说出这句话,他自己都觉得意外。 他不以为然的答道:“知道了。”
沃森顿是她上次拉着陆薄言去看的那部电影的男主角。 顿了顿,沈越川又说:“不过她要是真这样,那你们也算绝配了,毕竟你也靠着这句话约束自己呢是吧?”
苏简安以为洛小夕会去找苏亦承,问得有些迟疑,洛小夕答得倒是快:“放心吧,我习惯了呀。要是次次都有事,我早就暴毙身亡了。不说了,跑着呢,容易岔气。” 陆薄言的手绕到了苏简安的腰间,用力地把她搂紧,示意她该回神了,不然“秀恩爱”的戏码就该穿帮了。
洛小夕打量了苏简安半晌,她往日里晶亮神采的目光此刻有些暗,垂着眼睫,纤长的手指在咖啡桌上纠结的划来划去,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。 “没事了。”陆薄言的吻落在她的眉心,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安抚的力量,“睡觉。”
她上一天班回来好累的,还去哪儿啊去去去,还不如在家刷手机睡觉呢。 他朝着苏简安伸出手:“我就是薄言说的那个朋友,姓穆,我叫穆司爵。”
“肯定是简安又怎么了吧?放心啊,我们都已经习惯了,上次在纽约你能在要签合同的时候说走就走,害公司白白错失北美市场,这次算个ball!” 记者们沸腾了,这下韩若曦的脸该火辣辣的疼了!
他放下筷子,冷冷盯着苏简安,苏简安捂着嘴巴,一脸无辜:“我不是故意的,下午吃太多了,现在看到什么我都觉得饱,看到你吃我更觉得……” 又叫了好几次,她往被子里缩得愈深,还呢喃着发出含糊的抗议声,陆薄言捏住她的鼻子:“起床了。”
江妈妈长长地松了口气:“谢谢医生。” 苏简安把自己的衣服放进了空柜子,这才出了衣帽间。
“怎么了?”沈越川打量着一脸失望的苏简安,“你不喜欢它?” 苏亦承也看见洛小夕了,眸底不动声色的掠过一抹什么,旋即视若无睹的移开了目光,仿佛洛小夕只是一个陌生人。
“嗯。”陆薄言取下她的耳机,“起来,到休息室去睡。” “别跟我说你闯了什么祸上了电视台采访了。”苏简安只想得到这个可能。
陆薄言的浴袍系得有些松,露着性|感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,引人遐想。还滴着水珠的短发被他擦得有些凌乱,却不像一般男人那样显得邋遢,反而为他的英俊添上了一抹撩|拨人心跳的狂野不羁。再加上那张俊美如雕塑的脸,苏简安不得不承认,这个男人是天生的妖孽。 进电梯后,手指失去控制一样按下了86层。
苏简安在躲,陆薄言看出来了。 苏简安完全没注意到陆薄言的反应,不习惯地摆弄着身上的裙子,别扭地问他:“什么时候出发?”
她的便宜,都被陆薄言占了。甚至她还不懂得什么叫喜欢的时候,陆薄言就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占据了她的心。 陆薄言哪里还能等一天:“订明天晚上的票,我签了合约就走。”
苏简安忽然笑着踮起脚尖附耳到陆薄言的耳边。 那幅画是滕叔耗费三年才做成的,有收藏家出过7位数的价钱,但是滕叔都没有卖。
“你有没有家人?”苏简安看着男人的眼睛,“如果你把我肢解了,肯定逃不掉。你会被判死刑,倒是一了百了,可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家人呢?没有人会再叫他们的名字,人们会指着他们说‘变|态杀人凶手的家人’,他们会失去工作、朋友、拥有的一切。” 韩若曦走后,记者们就不再时刻盯着陆薄言和苏简安了,沈越川和穆司爵还有几个年龄和他们相仿的男人走过来,看得出来他们和陆薄言都很熟悉。
最后,轻轻拍了拍他的衣领,抬起头笑着看着他:“好了。” “简安!”
“谁告诉你嫁入豪门就不需要工作的?”苏简安笑眯眯的一字一句的说,“我是市局特聘的法医。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。比如说你不幸变成了尸体的话,我会剖开你的胸膛,取出你的内脏或者从你的内脏里抽出东西化验什么的分析你的死因……” “真仗义。”江少恺喝着熬得浓白的汤,“没白冒险救你。”
“你在论坛泄露简安的资料和照片,这是误会?” 苏简安的第一反应是害怕,习惯了和陆薄言在一起,将来他们要离婚的话,她怎么办?